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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微凉光滑,我本来着了火一样的皮肤渐渐舒展。同时,药物的作用也催化了我的胆量,我尽情地感受着他描摹我的每一寸。
“热!”身上的衣服成了最大的阻碍,我用手撕扯着,怎奈刚才被淋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我来。”他沙哑着嗓音,动作很麻利。 身上的累赘不见,我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猛兽,双臂攀住他,贴着他的耳际低语,“给我。” 我疼得弓起身子,全身颤抖着,眼泪也流了出来,实在抵不过,对着他的小臂,索性一口咬了下去。 他吃了痛,发出一声闷哼。 我以为他会生气,会推开我,但是没有,而是极尽温柔地吻上我,“放松,交给我。”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化为一片轻飘飘的云,游向遥远的天际。 春风,花香,微雨,秋叶,令人迷醉的天堂,五彩缤纷的四季,在那一瞬,在我眼前呼啸而过。 夜,那么迷乱,也那么美好。 醒来时,感觉身体如撕裂般疼痛,四肢像是断掉的摆设一样,不受大脑的支配。 “醒了?”旁边,很近的位置,很轻的声音。 大概是看出我的力不从心,我才稍稍动一下,一支强有力的胳膊就将我的身体托了起来,原来我是枕着这条胳膊睡的。 我的整个人都在他怀里,裴瑾年帅绝人寰的脸像一个放大的特写镜头,正对着我。 好难为情啊!想起昨晚的疯狂,我不禁一脸绯红,只是略微点头,表示对他的回应。 不敢抬眼看他,手也不知放在何处,因为离他太近了,只要轻轻一动,就会碰触到他。 “饿吗?”他又问。 我机械地摇头,然后又点头,思维太混乱,根本表达不清自己的意思。 他轻笑一声,扳起我的脸,“用完了,就不想再理我了?” 我这么一说,我羞得更是无地自容,慌忙用双手捂住脸,“你真讨厌。” “现在觉得我讨厌了?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半卧在床上,用一只手支着头,悠闲地欣赏着我的窘态,满意之色溢于言表。 “你个流氓!”我恨得咬牙切齿,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 他的身子压了过来,在我耳边挑衅,“看来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枉对这个称号了。” 我连忙用手挡住他,“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否则我生气了。” 裴瑾年一脸委屈,开始诉苦,“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我容易吗?” “你……你有什么不容易的?”据说男人对这件事都挺热衷的,我主动送上门,没提什么条件,他还喊冤,真是岂有此理。 “你看!”他将右臂举到我面前。 白皙的皮肤上,明显的几个牙印,血迹斑斑,新伤,我的杰作。 看见这个,就如同将昨晚的情景重现,我尴尬得双颊发烫,胡乱狡辩,“那又怎么样?你也把我弄疼了呀!” 我暗骂自己是个天才,这个蹩脚的理由都能想出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是吗?让我看看。”他的语气是平静的,表情是无辜的,行动是可恶的,说话间已经掀开被子。 “你卑鄙,下流!”我顾不上疼痛,裹紧被子滚到床的另一侧,像一个巨大的蚕蛹。 我和他分别在床的两边,中间空出一段距离,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长长的睫毛一荡而过,我的目光也追随过去。 雪白的床单上,几滴殷红的血迹尤为扎眼,而裴瑾年的眼里满是戏谑,仿佛在看一场特别好笑的闹剧。 士可杀,不可辱,他这是想囧死我吗? “裴瑾年,我跟你拼了!”我甩开被子,汇集了体内的洪荒之力,猛地扑过去,对他进行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 我的决心再大,自然也不是他的对手,双手被他控制住,并举过头顶。 我紧咬着嘴唇怒视着上方的他,“我打不过你,认栽,早知你么无赖,我还不如……” 突然被狠狠吻住,他用力吮吸我的嘴唇,像报复什么似的,不遗余力。 直到我脸憋得通红,即将窒息,他才放开我。 “干什么,你?”我解脱出来后,既委屈又气愤。 “你后悔了?”他乌黑的剑眉此刻变得锋利无比,棱角分明。 “是。”我从胸腔出大声喊出这个字。 深不可测的暗眸微光一敛,薄唇里吐出几个字,“后悔没去找江辰希?” “是。” 当这个字被我脱口而出的同时,我感到有一种危险即将来临。 经历了昨夜,我当然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羞耻和恼怒同时涌上来。 “不行,裴瑾年,快停下来!”我好不容易把手腾出来,想推开他。 可是我的力量实在不足以撼动他,他冰着脸,嗓音低沉,“为什么不行,你觉得江辰希会更好?” 我气结,“裴瑾年,怎么一提江辰希你就来劲?他到底把你怎么着了?我昨晚说去找他,也是因为他是医生,一定知道什么药可以解。 辰希哥哥可是正人君子,对我从来都像亲妹妹一样对待,他不可能有其他心思的。不像某些人,心眼比针尖儿还小,动不动就体罚。” 裴瑾年的眸色明显缓和下来,“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 他唇角勾出轻松的笑意,低头在我的唇上轻吻了几下,口气变成了商量,“火已经被你勾起来了,要不帮我灭了吧。” 我在他胸前捶了两下,“少来,我都这么疼了,你要认为自己是禽兽,尽管来吧!” 片刻,他放开了我,躺在旁边,让自己的膨胀渐渐消散,“你不知道男人早上不能撩吗?”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又自问自答道:“按你现在的段位,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以后我慢慢调教你。” “以后,哪有什么以后?昨晚你的确帮了我,不过你又不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们的合作方式不变。” 药性散了,我也回归了理智,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裴瑾年玩味地看了我一会儿,“你确定能戒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