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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本想随意招点人,补充兵源的同时,顺便落一落八旗将领的面子。
没想到,八旗军队差点全跟他跑了。
胤禔挠了挠头,很想问,我只是承诺不克扣你们的粮饷,这种条件都能招到底层士兵就罢了,一切底层军官宁愿不要官职也要跟着他跑,让他分外不明白。
胤礽一边看账本,一边道:“有什么不明白的?朝廷看似给旗兵了许多优待,但这些优待有多少落在了旗兵的口袋里?他们只是想吃饱肚子,再为家里攒一点钱而已。”
旗民贫困从康熙朝就开始了。
即使康熙朝让旗民去屯田,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因为旗民屯田的收入,也要被大小旗主层层剥削。
他们皇子就是剥削阶层。
胤礽点了点账本的一处,道:“若彻查贪污粮饷之事,除了大哥之外的其他将领都会被抓一遍。但也不能不抓,先记下来,砍一两个贪污粮饷最厉害的,杀鸡儆猴。”
胤禔看着那几个名字,心里火气极大,抽刀砍掉桌子一个角。
胤礽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道:“把新军分散,能领兵的就领兵,兵领熟了,这些兵就给他们。”
新军本来就是培养中层军官的地方。他们都有领兵的本事。
死了那么多人,胤礽很心疼。但这一批从血与火的洗礼中走出来的青年人,会更加的坚韧可靠,成为八旗改制后军队的中坚力量。
忠君爱国的思想可以从他们起开始培养。
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让这些人迅速把胤禔“吞吃”的士兵消化成中路军的力量。
噶尔丹虽挂起了免战牌等后勤补给,但见大清这边兵力集结,他肯定会有动作。
“保成,你说噶尔丹会怎么进攻?”胤禔发泄完后,把刀往旁边一丢,问道。
胤礽道:“他会跑。”
胤禔怒道:“我还没报仇呢,他就要跑?!”
胤礽点头:“他现在和策妄阿拉布坦和好,有了退路,自然不会和大清死拼。”
胤禔道:“我们追?”
胤礽道:“此战肯定是要长途打到准噶尔去。若不打到准噶尔王帐,此战就没有意义。但以八旗军队目前的战斗力,我很担心。”
胤礽翻开各位将领刚送上来的兵丁名册,向胤禔介绍:“我们虽名义上召集了十万大军,但这是加上后勤人员和辅助士兵,再加上出征的勋贵宗亲都会将最健壮的勇士编为护卫队,这些护卫队只管护卫他们,不会出战,所以我们能用的只有五万兵力,甚至更少。”
胤禔叹了一口气:“汗阿玛提前了这么久调动军队,怎么还是这么一副鬼样子。”
胤礽道:“至少盛京和科尔沁的兵已经到了北方,可以阻拦他们。”
胤礽心里说,原本历史中比现在更荒唐。
一征噶尔丹名义上是胜了,其实是大败。只是因为噶尔丹退兵了,且路上遇到瘟疫,死了比战死的更多的人,他皇帝老爹才宣布获胜。
当时大清与噶尔丹第一次交锋的□□会河之战,大清败了。
后康熙派十万大军围剿噶尔丹,常宁所部与噶尔丹交战,又败了。
最后是一征噶尔丹的乌兰布通决战,噶尔丹摆出骆城战术,福全不认识,让清军扛着火炮往前冲,结果也是大败。
但噶尔丹后援被切断,弹药不足。福全靠着大清的强大补给,硬生生用几倍的伤亡把噶尔丹的弹药耗尽,佟国纲就死于这场战斗。
大清这时候冲上去就可以赢了,但噶尔丹派人假意求和,福全就准了,噶尔丹便跑了。
而到噶尔丹跑了的时候,科尔沁和盛京的兵因为路途遥远,还未到达预定会和地点,根本没有参加战斗。
无论从过程还是结果,大清都损失惨重。但康熙也只能捏着鼻子说“大胜”。
这一世还好,盛京的兵和科尔沁的兵提前出发,又给他们选了个离他们比较近的地方伏击,他们已经到地点,可以参战。
胤礽想起康熙当时心里的憋屈,不由扶额。
他再次怀疑,第一世的汗阿玛记了他二十年,根本不是记他什么面无忧色,而是一想起他,就想起了第一次征讨噶尔丹的屈辱。他当年完完全全被迁怒了。
“盛京的兵经常和罗斯国打仗,战斗力还在。科尔沁的兵能打吗?”胤禔跨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图愁眉苦脸,“我信不过那群蒙古八旗。”
胤禔可是记得,以前蒙古勇士们在他手底下是如何不堪一击。
胤礽道:“他们担任的是伏击逃兵的任务。以逸待劳,又是追击残兵,士气和状态都强于噶尔丹的兵,就算留不住噶尔丹,也能尽可能的消灭噶尔丹的兵。”
胤礽的语调逐渐冷酷:“他们要跑,大哥你就提前跑。”
胤禔挑眉:“我跑哪去?”
胤礽点了点博尔塔拉河:“这里。”
胤禔失笑:“这也跑得太远了。”
胤礽道:“康亲王杰书已经在归化城等着了。大哥可与杰书汇合。”
历史上康亲王杰书也驻扎在归化城,即后世呼和浩特。
当时康熙信心十足,以为一定能合围成功,逼迫噶尔丹西逃。结果结局……
杰书被坑得厉害,成为一支孤军。若不是噶尔丹是北逃而不是西逃,撤退路上又遇到瘟疫,杰书这一支孤军肯定会被噶尔丹吞掉。
不过胤礽根据现在准噶尔的局势,罗斯国不会在明面上支持噶尔丹,断定噶尔丹肯定是西逃。那么杰书这一支军队,就能真正发挥拦截的作用。
“理藩院尚书阿尔尼所领轻装部队已经侦察到了策妄阿拉布坦所领部队动向。大哥不需要全歼他们,只要能与策妄阿拉布坦交战,我们的战略任务就完成了。”
阿尔尼就是原本历史上在□□会河之战中被噶尔丹大败的清军将领。
他也是被拖拖拉拉的八旗军队坑了。说好的合围,他与噶尔丹交战了,八旗部队才刚出发。
其实阿尔尼所领的轻装队伍中,有两千人的精锐侦察兵,是蒙古八旗中最擅长长度跋涉打探情报的勇士。他们的战斗力比满洲八旗普通士兵强。
现在胤礽物尽其用,让阿尔尼避战,尽力发挥侦察兵的作用。
胤禔摸了摸下巴多日未刮的胡茬:“只要和策那啥交战,就能证明准噶尔分列的两部首领都与大清作乱。大清进军准噶尔便师出有名了。”
胤礽道:“不仅如此。策妄阿拉布坦虽有几万部众,但能作战的人不超过五千。以大哥的实力,肯定能斩获至少百人首级。他损失惨重后,就会知道大清不好惹,不会再与噶尔丹联合起来攻打大清。策妄阿拉布坦是个能屈能伸,且城府极深的人。他一定会再次与大清为敌,所以这一次反而不一定与大清为敌。”
胤禔嗤笑:“因为他还没有统一准噶尔。等噶尔丹死了,他统一了准噶尔,就回来骚扰大清了。你想假意求和,其实是稳住他之后,攻打准噶尔?”
胤礽点头:“不仅攻打,我要覆灭整个准噶尔部族。”
听着胤礽冷酷的话,胤禔拍了拍胤礽的肩膀:“覆灭准噶尔部族的事我来下命令,我来做。”
对于蒙古部族而言,必须把他们贵族血脉完全杀掉,把妇孺全部遣散到各地,才能完全断绝他们东山再起。
这是很血腥残酷的事。胤禔不想让胤礽为难。
胤礽拍了拍胤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道:“我怎么能老让大哥你出风头?偶尔我也想有一个灭国之功。”
胤禔见胤礽主意已定,叹气道:“成。你做什么哥都支持你。但你不要勉强自己。”
胤礽点头。
身为大清太子,有些残忍的事,他必须做。
在现代中,两国交战不伤平民、不杀俘虏。但在封建时代的战争不可能。
为了把准噶尔完全纳入版图,两个准噶尔汗的部族,有的会被打散送给其他部族,有的会成为消耗品,就像是秦始皇派六国百姓修长城一样。
就是疲民,就是想让他们累死。
胤礽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后,他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大哥,让他们来大帐开会。”
胤禔再次拍了拍胤礽的肩膀:“好。”
大帐之中,胤礽已经堆好沙盘,挂起地图,直接下达命令。
有将领想要反驳,说年轻的太子纸上谈兵。
但直亲王手按在刀上,谁露出不满的神色,就用眼神在对方脖子山比划,他们只好暂时住嘴。
待太子说得越来越详细时,他们脸上的惊骇之色越来越浓厚。
太子已经说到千里、几千里之外的布置,而且听太子所言,这些布置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噶尔丹西逃。
常宁道:“太子,你确定?”
胤礽摆了摆手,他身后一个蒙古八旗的士兵上前:“阿尔尼的兵。你向众王众将领讲述你获得的情报。”
待汇报完之后,胤礽又叫来杰书的兵、科尔沁的兵、盛京的兵。
“有什么惊讶?你们中也有跟随过太子和本王出访欧罗巴之人。太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你们第一次见到?”胤禔不悦道,“不要用你们浅薄的见识来揣度太子的本事。皇父把军队指挥权交给了太子,你们只需要听令便是。”
常宁率先道:“是。臣听令。太子殿下请下令!”
福全也道:“论打仗,我不行,太子您说怎么打,臣就怎么打。”
太子的两位叔王公开表态支持太子,其他人分量不够,也只能听令。
令人惊讶的是,中路军的将领,比如有“百胜将军”之称的董鄂·费扬古也点头如捣蒜,似乎对太子信任极了。
有人私下偷偷问费扬古:“你又没跟随太子出海过,你知道太子厉害?”
费扬古白了对方一眼,道:“太子在东北预料到了罗斯国的突袭,屯田蚕食罗斯国的领地就是太子下的命令;让军队驻扎在□□会河等待噶尔丹,也是太子下的命令。”
那人惊讶极了:“太子真的有运筹帷幄的本事?”
费扬古道:“太子在朝中不是做出了更多令人惊讶的事吗?一个运筹帷幄算什么?”
那人仔细想想,好像也是。
连太子带大的小阿哥们,都各个鬼精鬼精,好像是官场里的老油子。
费扬古道:“听太子的,准没错。”
他就算不听太子的,也要听直亲王的。
和直亲王合力打的这几场仗,让费扬古感叹后浪快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直亲王的勇猛先不说,战斗直觉是真的强悍,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本能选择最适合的作战。
连直亲王都对太子赞不绝口,费扬古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总之,即使他单独出战也绝对是名将,但当咸鱼躺平求大佬带真香。
胤礽陆续将命令传下,唯独漏了对直亲王的命令。
但大家看见突然不见踪影的直亲王,就知道直亲王有隐秘任务在身。
中路军现在归费扬古所管。费扬古刚想当咸鱼,就挑大梁了,分外无奈。
其他部队也在胤礽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入作战状态。
胤礽本就对他们没多少信心,他们只需要把炮火运用好,尽可能的杀伤噶尔丹的有生力量,将噶尔丹逼退就成。
现在清军武器远胜于噶尔丹,若是连逼退都做不到,胤礽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在噶尔丹收起免战牌的时候,胤礽看到了熟悉的骆驼城,松了一口气。
噶尔丹果然还是如历史中一样,选择了骆驼城战术。
骆驼城战术就是让绑了腿的骆驼围成一圈,噶尔丹的士兵在骆驼城中可守可供,将两军对垒变成了一方阵地战,取得地形优势。
就算这些骆驼被打死了,那些死掉的肉山,也能极大程度的缓解火铳和炮弹的威力。
但这是基于以前的老旧火器。
胤礽站在高高的山梁上,看到骆驼城之后,对福全道:“裕亲王,猛火油准备妥当了吗?”
福全眼露佩服:“猛火油罐子和投石机都已经准备妥当。”
这奇奇怪怪的战术他闻所未闻,太子居然也已经提前猜到了。
胤礽道:“八旗士兵战斗力不如噶尔丹,肉搏冲杀会陷入劣势。传孤的命令,只与噶尔丹对射,没孤的命令,不准出击。”
福全领命退下。
胤礽道:“恭亲王。”
常宁眼睛发光:“臣在!臣要做什么?!”
胤礽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领一支队伍,前往喀尔喀……等等,你会看地图吗?会看指南针吗?不会又迷路吧?”
胤礽几连反问,听得常宁尴尬无比:“这……迷路的不是臣领的那只队伍啊!太子殿下相信臣。”
胤礽犹豫了一下,道:“好吧,孤相信你一次。去地图上这个地点,青壮都杀了,妇孺你可以自己留着,也可以送给其他人,孤不管,财物也是。”
常宁愣住。
他仔细看了一眼地图:“这是……这是准噶尔带来的部族?太子殿下查到他们部族所在地了?”
胤礽点头。
查到噶尔丹部族所在地的不是他,而是纯禧公主。
纯禧公主来到策棱所在部族之后,一边收拢牛羊牧民避难,一边派身边护卫士兵和部族老牧民去寻找噶尔丹部族的踪迹。
噶尔丹带来的部族是外来者,仗着噶尔丹的兵力,并未有太多隐藏,很快就被发现。
只要噶尔丹的部族未灭,就算噶尔丹死的只剩下数骑士兵,也能几年后卷土重来。
胤礽让常宁带着纯禧公主派来的人离开时,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
他终究是踏出了这一步。
胤礽仰头。今晚月明星稀,即使燃起大火,也不会有降雨。
不过猛火油水浇不灭,降雨也不妨碍他火攻。
“太子殿下……”曹寅为胤礽披上披风,“夜晚风大,进帐中等候吧。”
胤礽摇摇头:“孤就在这里等,望远镜拿来。”
曹寅将望远镜递给胤礽。
胤礽握着望远镜,半晌提不起勇气看。
待火光冲天,喊杀声和惨叫声连他身边的叶子都震落了的时候,胤礽才举起望远镜。
漫天的火光,将夜晚映衬得如同白昼,胤礽能很清晰地看到士兵们的厮杀和惨叫,看到烈火中凄惨的尸体,看到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胤礽本以为自己会反胃恶心,但他竟只是略微感到不适,然后就麻木了。
想到自己对常宁下的命令,胤礽心想,其实老师顾炎武所说的是正确的,人的底线太容易被突破了,只要突破一次,就会以大义为名,突破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
而我这样做,又真的是符合大义的吗?
“太子殿下,风太大了,请回去吧?”曹寅再次劝说。
胤礽放下望远镜,道:“护卫我的士兵有多少人?”
曹寅道:“共有一千精锐。”
胤礽道:“随我出征。”
曹寅大惊失色:“太子殿下!你要去哪里!有什么事交给臣去办,您不能身临险境!”
胤礽摇头:“不算身临险境。孤要截断噶尔丹的退路。派其他人都不行,他们会故意放走噶尔丹。”
曹寅问道:“直亲王不是已经去了吗?”
胤礽道:“直亲王去的是另一边。”
直亲王要拦住的是噶尔丹另一位首领策妄阿拉布坦。
同样,和噶尔丹首领作战,只能直亲王去。其他人都会故意放水,以免准噶尔覆灭。
噶尔丹是一位枭雄,又被藏传佛教认为是温莎活、佛的转世,是世俗和宗教双重首领,连达某个赖喇嘛的弟子都随侍他的身旁。
只要噶尔丹还活着,他随时都可以利用自己的宗教首领身份,再与大清为敌。
哪怕他孤身一人逃到了国外,也一定会被外国利用,成为大清、成为华夏平定西北的心腹大患。
胤礽道:“这是孤的命令。”
曹寅只能咬牙下跪:“臣听令!臣定护太子周全。”
胤礽转身:“容若,你留下,若噶尔丹派人来求和,你立刻带人追击。之后我们就能前后夹击噶尔丹。”
纳兰性德问道:“太子殿下,您亲自追击噶尔丹,那您派到盛京和科尔沁的兵有何作用?”
胤礽讽刺地笑道:“噶尔丹若不西逃,而是北逃。盛京和科尔沁的兵就有用了。不过盛京和科尔沁的兵并不是用来阻拦噶尔丹,而是阻拦乘火打劫的人。喀尔喀蒙古空虚,策妄阿拉布坦一定会分兵掠夺喀尔喀蒙古,罗斯国和外国雇佣兵们也说不定会来分一杯羹。”
人不能算尽天机,胤礽就算认为噶尔丹极大可能西逃,但噶尔丹也可能中途脑子抽风北逃。所以人手必须安排好。
再说了,胤礽可是等着抓那群扮做传教士的雇佣兵呢。
纳兰性德道:“臣一定不负所托!”
胤礽点头。
他披甲上马,领着自己的卫兵悄然离开。
这一切,除了中路军之外,其他八旗将领居然全然未觉。
费扬古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咬牙切齿想,太子殿下和直亲王不愧是亲兄弟,这鲁莽的性格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个士兵跑来:“将军!其他八旗的人已经冲上去肉搏了!”
费扬古大骂:“太子殿下不是有命令吗!只火炮火铳对射,不肉搏!”
士兵:“他们好像都无视了太子的命令。我们也冲吗?”
费扬古冷笑:“冲什么冲?你们把旗帜竖起来,喊大声一点。我们打了那么久,也该让他们打打了。”
士兵立刻去传令。
中路军的人立刻闲散起来,虽然在边缘使劲呐喊,偶尔抢一两个人头,但并不参与肉搏,游离在战场之外。
因夜晚视线黯淡,八旗部队又各管各的,战场十分混乱,没人发现中路军在偷懒。
费扬古找到福全:“裕亲王,这怎么回事?太子不是说只对射,不进攻吗?你知道肉搏会死多少人?你知道两军混在一起,我们的新式火铳和大炮就没用了吗!你究竟在干什么?!”
面对费扬古的怒气,福全叹了口气:“我下令了。”
费扬古怒极反笑:“下令了,违反命令的人是不是该军令处罚?!”
福全道:“有大半的八旗军队都主动出击,剩下的见其他部队出击后也出击了,军令怎么处罚?”
费扬古道:“至少要把最先出击的几队砍了!”
福全摇头:“砍不了,他们约好了,是许多支队伍一起主动出击,顶多削爵吧。唉,本王会写折子上奏给皇上裁夺。太子呢?”
福全还以为太子会亲自来怪罪。
费扬古讥笑道:“太子早就知道你们没用,已经亲自去拦截逃跑的噶尔丹了。”
福全:“……”
“裕亲王,噶尔丹派人来求和……”
“和个屁!赶紧追击!”
福全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