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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的房间,环境相当好,甚至可以用豪华来形容。
不大的屋子,中国风的布置,屏风后的桌子上为灯台,罗帐裁剪得当,铺盖软绵,还布置着梳妆台和书桌。 铜镜香薰也就不说了,笔墨纸砚或许是为了搭配风格,墙上的书画仅限于提高整体品味,鸭绒毯铺地,踩的人简直要陷进去。 最重要的是屋子里摆了两张床,寝床,和坐床。 寝床为拔步床,体积颇大,四五人大被同眠毫无问题,坐床更大,摆在房间却毫不突兀。 站在门口的许洋目瞪口呆望着室内场景,看向武森然道:“大武……咱一晚上房费是多少来着?” 武森然也被震撼的不轻,自己家也算有钱,可从没见过这般华美的中式客房啊。 “不、不要钱……姓秦的面子大,免费……”武森然吞了吞口水。 二人是一间房,争先恐后坐在床上,好家伙,这明明是木床啊,一屁股下去整个人要陷进去一样,太舒服了! 涂萱萱、元兴瀚、沈博士一行人也被震撼的不轻。 楼道里这么阴森诡异,这桃止宾馆看起来阴森森的,谁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这豪华程度,比某些地方的总统套还过犹不及吧? 陈大兄弟三人有些后悔了,最初要房时三人要了一间,谁知道里面加上坐床就俩,寝床那么舒服,大家都不想让,但总不能挤一起吧……大夏天睡觉都光膀子,不合适啊。 涂萱萱在屋里打开视频,想找土娃聊几句,发现摄像头全是雪花,嘟嘴不乐,门口,秦昆敲了敲门框。 “萱萱,今天让杜清寒跟你挤一起如何?” 秦昆笑意盈盈,涂萱萱出身临江涂家,却没什么大小姐脾气,忙不迭点头:“好呀,杜姐姐快进来吧。” 杜清寒走进房间,扫视了一眼,想说什么,听见秦昆咳了一声。 杜清寒憋住要说的话,转头道:“你呢?” “我?一个人住一间去,门关好,好好休息,明儿见。” 秦昆帮忙带上了门,走向301房间,露出无奈。 似乎房门可以隔绝所有的声音,大家的房门一关,楼道中安静异常,只剩下秦昆的走路声。 空旷,安静。 脚步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摩擦出土灰声,回荡在周围。 停脚,301房间到了。 扣门。 咚咚咚三声,是表示自己要进来的礼貌。 秦昆掏出钥匙插入,转动门锁。 咔。 门开了,伴随着支呀地响声,这扇门恐怕好久都没上油了。 屋子里还算干净,但绝不是其他人看到的那么华丽。 两个硬板床,一张写字桌,木纹已经被磨掉,室内有些潮湿,稍显闷热。 屋子里,坐着一个光头。 那光头赤着上身,细皮嫩肉,背后,却是肋骨一样的纹身。 待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时,秦昆就叹了口气:“一上楼就闻到你味道了。好端端的佛林寺不待,跑这里祸害鬼店干什么。” 光头转身,瞳孔带着一抹紫光,是个俊秀和尚,胸前依旧是肋骨纹身,却带着电纹。 “阿弥陀佛,秦昆,最近偶然悟出一些东西,想和你切磋一二。” 秦昆无奈一笑:“妙善,全力施为,你打不过我。” 光头面容峻冷,忽而又笑:“不一定。听闻你太乙九炼已臻至五炼,但若全力施为,紫衣修罗却不惧你。” 紫衣僧,妙善。 佛林寺真传。 自茅山丹会后,秦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茅山丹会一战,秦昆败尽生死道新秀,地位超然,实力强悍,同辈之中无人能敌。 而且许多人知道那一战中,秦昆并没尽全力。 在生死道中,有些斗法很奇怪,未尽全力时往往赢的轻松,尽全力后,反而会败的一塌糊涂。在妙善看来,道门的太乙九炼,相较于自己的紫衣修罗稍逊一筹,而且被佛术相克,毕竟太乙九炼只是借九鬼之威,而紫衣修罗,却是借八部天众之威,高下立判。 听到妙善的话,秦昆点了根烟。 待屋子里烟雾缭绕时,妙善终于忍不住道:“秦当家不敢应战吗?何必用闭口禅来待我。” 秦昆弹了弹烟灰,打着哈欠道:“算了,等我带完团吧。这几天很累的……” 话音刚落,一个方凳迎面砸来,秦昆眼疾手快,向上一托,方凳打着转悬停在空中,然后被秦昆一手摁下,屁股坐了上去。妙善发现秦昆这一手力道控制精妙,暗赞了声好,整个人离开座位。 “八部·天众!” 手腕金刚镯一紧,血液被截,妙善浑身变成紫色,身上的肋骨纹身更显狰狞。 势大力沉的一拳,被秦昆抬手挡下,秦昆问道:“你身上好像不是纹身,是……肋印?” “秦当家好眼力!” 铁肘如锥,砸向秦昆喉头,秦昆防也不防,妙善眼见秦昆要被击毙,急忙收肘,怒道:“你想死吗?为什么不防御?” 秦昆从壶里倒了杯白水,润了润喉道:“你要杀就杀咯。” “贫僧只想堂堂正正和你切磋,击败你!” “我都说这几天很累了,你堂堂正正个屁……” “无耻之徒,无耻矣!”妙善握紧拳头,低骂道。 秦昆哑然:“我说妙善,你可是犯了嗔戒了。” 妙善自知失言,又索性光棍道:“哼,我心魔难安,破贪嗔痴三戒很正常,师父都未曾训我,你能管得着吗。” 心魔心魔,怎么谁都被打出心魔了。 我还有心魔呢……靠。 一个茅山丹会,生死道这帮新秀被打击的和霜后的茄子一样,莫无忌去卖艺了,徐法承听说辞了工作当了网管,这佛林寺的真传自甘堕落来鬼店捣乱,脾气现在和社会大佬一样霸道。 什么事啊这都……那帮前辈耆宿也不管管吗? “心魔就是你无赖的借口?” “你才是无赖!” “我又没说我不是。” 妙善简直气炸,扶余山当家黑狗,都是这种粗胚吗! 看到秦昆混不吝的模样,妙善念了句佛号,愤然道:“好,那等你带完团后我们再一决高下!” 妙善拿着僧衣就要走,被秦昆叫住。 “干嘛去?” “贫僧去何处,你也要管?” “废话,大晚上一个纹身的光头佬赤身从我房间走出去,我不要名声的?”秦昆瞪了一眼对方,指了指旁边的木板床,“滚那里睡去。胆敢抗命,我会通知全华夏的灵侦科,告你猥亵女鬼,把你押送佛林寺示众。” “你再说一次!”妙善紫皮又出现,怒不可遏。 秦昆打着哈欠,睡到硬板床上,一脸警告:“信不信由你。别挑战我底线,我没底线!” 今夜,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 妙善气的浑身发抖。 自己……为何会被这种货色击败? 自己去临江找秦昆时,听王乾和楚千寻说秦昆带团旅游去了,于是在这等了秦昆一周,本以为今夜总算能和秦昆交手,以泄不快,谁知道是这样的情景。 该死啊…… 没底线,亏你也说得出口。 妙善走到秦昆床前,听到秦昆微鼾,想必他真的疲倦了。 唉,那就再等几日吧,最近魔性太重,实在不像个修佛之人。妙善看到秦昆和衣而睡,知道这样潮湿的天气,和衣而睡容易着凉,拿着夏凉被准备给秦昆盖上。 突然间,秦昆猝不及防一脚踹到妙善肚子上,妙善倒飞而出,脑袋磕在桌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