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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见骊指尖儿发颤地翻到下一页,图画上的一男一女交换了位置。男人坐在椅子里,女人跪在他面前凑过去……
天呐!怎么不仅是男的主动,还有女的主动……
顾见骊眼前忽然浮现大虫子的丑陋样子,她吓得脸色发白,心跳砰砰砰。一下子变得很绝望。
“你在看什么?”姬无镜问。
“啊——”顾见骊惊呼一声,手中的图册落了地。
姬无镜绕到顾见骊面前,捡起旧旧的春宫图册。他在顾见骊面前席地而坐,慵懒地盘着腿,饶有趣味地随意翻了翻手中的小册子。他一边翻着,一边问:“顾见骊,你对这个感兴趣?”
顾见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笨拙地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姬无镜不答,他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问:“都看过了?喜欢哪种姿势?”
他又颇为嫌弃地说:“这本太旧了,画得也不清晰。你要是喜欢看,改日送你几本清晰如真的。”
“你还给我!”顾见骊伸手去抢。
姬无镜没给,他问:“看得懂吗?要不要叔叔给你讲讲?”
顾见骊正视着姬无镜,脸上写着不高兴,特别认真地说:“我想学,有什么好笑的?”
姬无镜望着顾见骊的眼睛,沉默下来。半晌,他问:“那学会了吗?”
顾见骊不吭声了。
姬无镜顿时嬉皮笑脸起来,说:“叔叔教比自学学得快。”
“五爷,我们和离吧。或者你休了我也好。”
姬无镜脸上的表情微凝。
顾见骊收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紧攥,最近这段时日的苦恼窘境都悄悄散去,心里忽然安静下来。她鼓起勇气,决定实话实话:“我不想每天都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如果一定要那么……”
她想说“恶心”,可是又觉得这个词儿有点过分。她顿了顿,改了口:“如果一定要那么可怕,我、我……你还是休了我吧……”
姬无镜看了她很久很久,久到顾见骊愧疚地移开视线,低下头红了眼睛。
姬无镜把春宫图册随意放在一旁,他起身走到梳妆台处,放桌上小盒子里拿了一块脆糖嚼着吃了。然后他走回来,将轮椅上的顾见骊打横抱了起来。
“做什么?”忽然的悬空让如今惧高的顾见骊紧紧勾住了姬无镜的脖子。
姬无镜抱着她走向床榻。他在床边坐下,将顾见骊抱在腿上,手掌扶了一下她的左腿,免得她磕到床沿。
顾见骊她近距离望着他,有些抵触地蹙起眉。搭在他肩上的手慢慢放下来,却被姬无镜握在了掌中。姬无镜捏了捏顾见骊纤细柔白的手指,举起她的手,递到唇前,将吻落在她的手背。
顾见骊的指尖儿不由自主轻轻颤了颤。
姬无镜他掌心托在顾见骊后脑,缓缓凑近。
顾见骊想逃,可是她忍住了,她紧紧闭上眼睛,忆起衣橱里的接触,有些抗拒地等待着。
她听见姬无镜似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
他用指腹捻过顾见骊小小的耳垂,痒痒的异样感觉让顾见骊酥了半边身子。下一瞬,姬无镜将吻轻轻落在她的唇角,一触即分。又在她另一侧嘴角如法炮制落下蜻蜓点水的吻。
姬无镜微微退后一些,抬起顾见骊的下巴,他半垂着眼凝望了她一会儿,才重新靠近。还是那样蜻蜓点水的吻,细密落满她的唇。亦或四唇相贴,辗转厮磨。
顾见骊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眼睛眯成一道缝,视线里是姬无镜眼尾下的泪痣,红得炫目。她慢慢睁开眼,对上姬无镜的视线,逐渐望进姬无镜深色的眸底。
姬无镜轻轻地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唇贴着她的耳畔,声线低沉:“别怕,我的骊骊。”
耳畔又麻又痒,顾见骊听着他的话,尝试让紧绷着的身子软下来,完完全全靠在他怀里。
姬无镜轻吻她的眼睛,细碎温柔的吻一路下移,复落在她香软的唇上。他反复将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含入口中,间或细致厮磨。当他的舌探入她口中时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毫无阻隔。
甜的。顾见骊微怔。
姬无镜也不急,十分耐心地一点一点试探着碰触她藏在里面的舌尖。碰触、离开,轻舔,退出,重新细吻她的唇。
细致又反复,耐心又温柔。
顾见骊搭在姬无镜肩上的手不由自主微微用力攥住他肩上的衣料。
铺天盖地的温柔,无孔不入的甜。
姬无镜忽然停下动作,向后退开了一些。顾见骊茫然睁开眼睛,眼波迷离,双颊微酡,如饮了酒。
姬无镜扯起嘴角,笑得妖气横生。
他在顾见骊潋滟如醉的眸光中重新弯下腰来,再次落下的吻如骤雨,强烈而蛮横。
顾见骊胸口起伏不休,快要喘不上气时,姬无镜忽然放慢了节奏,重新温柔轻吻安抚。等到顾见骊喘息渐缓,他又横冲直撞,搅卷吮咬。
在姬无镜时而温柔缱绻时而的霸道强势的攻势下,顾见骊化成一汪水,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是何日。
一炷香后,姬无镜捧起顾见骊的脸,将吻最后落在她的额头,结束这个漫长旖旎的吻。
顾见骊怔怔望着他,胸脯随着心跳微微起伏。
姬无镜半眯着眼,狭长的狐狸眼中没有什么情欲,只有一种顾见骊看不懂的神色。顾见骊听见姬无镜的沙哑低沉的声音问:“恶心吗?”
顾见骊望着他回答不出来。她怕她一张嘴,胸腔里的那颗跳动的心脏会跟着跳出来。
姬无镜几不可见地扯起一侧嘴角,狐狸眼眼尾也跟着微微上扬,轻轻扯动那颗泪痣。他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还是觉得恶心,那就是说你恶心的其实是我这个人。”
姬无镜的手穿过顾见骊膝下,将坐在他怀中的顾见骊放到床上。他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随意整理了下衣襟,往外走。他刚迈出一步,顾见骊怯生生地拉住他的袖子。
姬无镜回头,望着坐在床上失魂落魄又娇艳欲滴的顾见骊。
“我……”顾见骊刚发出一个音,惊觉自己的声音是颤的。
顾见骊轻轻喘了两口,湿润的眼眸楚楚望着姬无镜,低软糯语:“我想问……”
姬无镜俯下身来,凑到她耳边,道:“你想问什么?”
“我、我想问……是不是别的夫妻都是、都是……”
姬无镜侧过脸,安静地望着腻如玉脂的脸颊。
顾见骊抿唇,她问不出来。她慢慢转过头来,犹豫着抬起下巴,将吻轻轻落在姬无镜的唇角。她声音低若蚊鸣:“如果世间夫妻都是这样,我愿意的。愿、愿意五爷教我……”
姬无镜目光上移,落在她微微蜷曲的眼睫,开口:“你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你听见了的。”顾见骊声音小小,却是很确定的语气。
姬无镜出去之后,顾见骊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床顶的幔帐,微微出神。好半天之后,她才去摸自己的脸。
好烫。
她捻起床侧薄如蝉翼的轻纱丝帕覆在了脸上,鬼使神差地去遮这样失态的容颜。
可是她很快又懊恼地发觉自己各种羞窘丢人的模样都被姬无镜看到过了……
姬岚用近乎残暴的手段在极短的时间内继位,为守帝。当然,他在满朝文武中铲除异己时,没有忘记调动西厂、东厂和玄镜门三方力量千里追杀发配北疆的二皇姬岩。
虽然他篡改了诏书,可是当初诏书上的名字是姬岩,这足以让他寝食难安。
姬岩带着孙引兰一路逃亡,逃至雪山中,眼看着随从越来越少,心中不免惊虑。孙引兰因为那样的原因嫁给了姬岩,两个人自然不可能做成恩爱夫妻,一路同行几乎无言。
“殿下,您前脚刚离了京,宫中就成了这样。显然是有人设计了这一切!”心腹心焦急切。
姬岩一脸疲惫,沉声道:“眼下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先不想这些。”
七八个随手脸色戚戚。
姬岩把目光落在了孙引兰的身上,在逃亡的路上孙引兰身边的几个丫鬟都不幸遇害了,如今真的是独身一人。
孙引兰心头一跳。不过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引兰,再经过下个村子时你便暂且停下藏身。”
“是。”孙引兰垂目应着。
姬岩犹豫了一会儿,又接了一句:“若我姬岩有幸活命,他日东山再起定然去接你。”
孙引兰讶然地抬眸望向他,显然十分意外。
“是东厂的人追上来了!”
姬岩心中一沉,拉起孙引兰迅速逃离。
孙引兰很快就跑不动了,她望着在她身前握着她的姬岩,喘息着大喊:“殿下,您不要管我了。我只能拖累你!”
姬岩回头望了一眼,那七八个侍卫眼看着又倒下两个。他目光移到孙引兰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犹豫。
片刻的犹豫之后,他忽然大笑,道:“我姬岩做不得半路丢下妻子的行径!大不了今日命丧于此,也做个有妻子的鬼!”
孙引兰心中微震。
忽然间,远方高处的雪山顶射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姬岩下意识把孙引兰抱在怀里,弯着腰护着她。
那些箭矢并不是射向姬岩,而是射向追来的东厂人。
姬玄恪骑马飞奔而来。
姬玄恪带领几队侍卫击退东厂人,他手持长剑一脸肃杀,再不覆当时书生气。长剑如虹刀光剑影。调转马头时,腰间的玉扣忽然掉落。他俯身去捡,黑衣人手中佩剑刺来,他虽及时躲避,竟被砍去小指。
他将玉扣收好,冷目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