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作者: 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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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探看到沈亭州脸色不对, 一时没有说话。

走廊再次静了下来。

大房哥猜出许殉的身份,怕自己地位受到影响,首先打破沉默。“我叫章廊, 是蔷蔷的大房!”

蟑什么螂?

饶是沈亭州此刻无比心虚,在听到大房哥的介绍时都懵了。

难怪他这么喜欢大蔷,原来是一个物种……不是, 原来名字这么有渊源。

苏俞立刻笑起来, “原来叫蟑螂,难怪大蔷一直不肯介绍你的名字。”

苏蔷瞪了过去, 又觉得身旁的人给自己丢了脸, 用力肘击了一下章廊。

大房哥一脸幸福,他打我, 他好爱我。

虞明宴揽着苏俞, 弯唇向许殉做自我介绍道:“我是小俞的大房。”

沈亭州:……

周子探不知道他们大房来大房去什么意思,虽然不懂, 但不甘示弱地加入进去, “我是沈医生的大……”

沈亭州听得脑仁一抽, 刚要叫他住嘴。

周子探自己倒是反应过来了, 更正道:“我是沈医生最爱的人。”

看许殉把眼睛眯起,沈亭州头皮一麻, 赶忙补充, “朋友!最好的朋友……之一。”

现场人这么多, 水还是要端的, 不端肯定要出大事。

沈亭州凭着高超的情商, 稳住了现场的局面, 没有让情况恶化下去,直到——

虞居容再次出来搅混水。

“沈医生的爱好广博, 每个人都能在你心里占据最特别的位置,只是不知道这么多特别,哪个才是真正的特别。”

沈亭州简直是两眼一黑,从未生出这么想哔掉一个人的心。

他一个眼刃朝歹毒的虞居容横过去,“你还有完没完!”

虞居容刚要说什么,只见周子探形似闪电,一下子就从沈亭州身边闪现到虞居容面前。

虞居容反应很快,但周子探已经摁住了他的脑袋。

只听砰砰两声。

周子探用两个结结实实的头锤,让虞居容物理层面的闭上了嘴巴。

虞居容捂着额头,眼前足足黑了三四秒,嘴角抿成一条线。

沈亭州听着都脑袋疼,但周子探好像没事人似的,警告地看了一眼虞居容,然后退了回来。

苏蔷觉得解气,大呼了一声,“好!”

鼓完掌,苏蔷这才对许殉说,“你就是许殉吧,沈医生打算跟我们成立四口之……”

救命!

我“冰清玉洁”的小许要脏了!

不等苏蔷说完,沈亭州拉起许殉的手,掷地有声道:“我今天、明天、以后都只会跟许殉在一起,绝不会有其他可能性!”

撂下这句宣言,沈亭州拽上许殉飞快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沈亭州对视许殉幽深的目光,再次露出心虚。

许殉化身成眯眯眼贞子,凝视着沈亭州。

求生欲让沈亭州再次强调了一遍,“我跟他们只是朋友,跟你才是认真的!你看,我刚才不是当着他们的面承认你是大房……不是,你唯一的身份了吗?”

你是唯一哥,不是大房哥!

许殉显然很满意沈亭州刚才的表现,脸色有所缓和,但仍旧对小周耿耿于怀,于是把脸瘫下来。

“那你最爱的小周……”

沈亭州哄道:“你才是最爱!而且他们也不是真正地喜欢我,只是拿我当吵架的幌子,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吵起来,不信,你听!”

沈亭州让许殉把耳朵贴到门板上。

他俩离开后,走廊果然再次陷入了混战。

苏俞骂道:“都是你们两个蟑螂,把沈医生吓跑了。”

大房哥从小生活在国外,从来没人拿他的名字开过玩笑,等他回到国内时已经成年,身边都围着一群体面人,就更不会有人取笑他的名字。

但苏蔷不是,他最恨别人把他跟蟑螂挂上钩。

苏蔷走上前,“放屁!明明是你这条臭鱼的味道难闻,把沈医生熏走了,不然沈医生就跟我们成立四口之家了!”

听到“四口之家”,许殉看向沈亭州。

沈亭州赶忙把许殉的耳朵捂住,别听,这是炸裂言论,会毁掉你的单纯!

周子探用一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姿态扫了苏俞跟苏蔷一眼,“沈医生今天主动给我发消息,约我见面,给你们发了吗?”

此言一出,苏俞跟苏蔷齐齐看向周子探。

兄弟俩在这一刻成为联盟,将炮火对准周子探。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沈医生怎么会走?”

沈亭州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默默地拉着许殉离开房门口。

“我说怎么洗完澡出来,没有见到你,原来是给小周发消息,约小周见面了。”许殉微笑,“没关系,你下次可以光明正大见他,我也不能怎么样,只能家里等你。”

听到这番话,沈亭州的心颤了颤,生出几分无地自容。

他拉开主卧的抽屉,把一瓶油塞许殉的手里,“要不……你还是向我证明,你体力很好吧。”

腰酸背痛也好过看着许殉强颜欢笑,说这些怨夫的话好。

-

他们在外面互相指责的时候,沈亭州跟许殉在屋里打架。

所有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中午,沈亭州才有机会走出房间出去喘一口气。

到了餐厅,许殉给沈亭州要了一份中式的小米辽参。

沈亭州:……

沈亭州喝着小米粥,吃着煎饺,总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周子探响亮的声音传来,“沈医生。”

沈亭州险些喝呛,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的许殉,正在扒虾的许殉面色淡淡,看不出太多情绪。

沈亭州:小许在扒虾,而我在扒瞎,

周子探快步走过来,不等沈亭州跟他寒暄,许殉先一步开口。

他对周子探说,“你是左脚先迈过来的,今天亭州不能见左脚先迈步的人,对他运势不好。”

现在周子探很信玄学,手腕戴着佛珠,脖子挂着谢凝送他的巴嘎拉,手机壳都是佛祖像。

周子探闻言一顿,二话不说跳着右脚离开了。

许殉一脸无辜,“我就是跟他开玩笑,他怎么真的信了?”

沈亭州:……

许殉把虾放到沈亭州碗里,“吃吧。”

沈亭州刚吃没几口,苏蔷跟大房哥过来了。

苏蔷专门来找沈亭州,他还没有放弃“四口之家”这个点子,并且坚信他们团结起来一定能干得过苏俞跟虞大、虞二。

苏蔷坐到沈亭州旁边,“沈医生,我们真的很需要你,你就跟许殉一块来嘛,我跟许殉也算很早就认识了,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的。”

对面的许殉开口,“我记得你。”

苏蔷开心起来,“你看吧,我就说他认识我。”

大房哥顿时感到危机,没想到除了沈医生这个天降,居然还有一个竹马。

他夫夫简直就是天降+竹马,这谁抵抗得了!

许殉说,“小时候你跟你哥来我外婆家拜年,我记得你哥叫你什么来着,好像是大……”

被触及到逆鳞的苏蔷,呼吸急了一下,怒而离开。

虽然章廊不明白为什么苏蔷为什么总跟自己的名字过不去,但维护苏蔷几乎是本能,他指责地看着许殉,“你怎么能在蔷蔷面前说‘大’字!”

许殉看向他,“对不起,但能请你离我们远一点吗?”

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章廊惊了,“什么?”

许殉说:“我不是针对你,只是以后我跟亭州是要结婚的,我们这边的婚礼喜欢图吉利,所以不能跟n分之一交朋友,抱歉。”

沈亭州的呼吸都停了。

章廊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气抖冷,以至于说话都显得中气不足,“我、我可是大房!”

许殉:“抱歉,我是唯一。”

沈亭州感觉小许说了一种新型的语言,礼貌但又不那么礼貌。

许殉轻描淡写的“我是唯一”,绝杀了章廊那颗大房的心,他掩面哭泣离去。

许殉似乎有些困惑,再次无辜地问沈亭州,“我没说什么吧?”

沈亭州默然摇头。

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是杀人诛心罢了。

-

轻松连斩两拨人马,许殉终于迎来最强劲的对手,大小鱼夫夫。

“呀。”苏俞的脑袋突然探过来,歪着头说话,“沈医生旁边没人坐,是给我留的位置吗?”

问完之后,他又自己回答,“应该是的,毕竟我肚子里怀着沈医生的好孩子。”

沈亭州眉心一跳,“是虞先生的孩子,我只是一个干爹。”

苏俞坐到沈亭州旁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许殉,“是我说错话了,沈医生只是这个孩子的干爹,真的没有其他关系。”

怎么感觉苏俞越描越黑?

沈亭州清了一下喉咙,“咳,小许是知道这件事的。”

不仅知道,还曾拿小银渐层上门“讨伐”过他。

苏俞还是小心翼翼地模样,“知道就好,我就是怕许先生会生气。”

许殉倒了一杯茶给苏俞。

沈亭州忙说,“他现在不能喝茶。”

苏俞眨着眼睛,弱小又无助,“没关系的,许先生给我的总是要喝的。”

许殉收回了茶杯,“你看起来确实不需要喝,已经挺茶的。”

沈亭州:……

苏俞撅了一下嘴。

坐在对面的虞明宴看到苏俞吃瘪,开口帮腔,“我跟小鱼已经定下这个孩子的名字,就叫苏明亭,正好是我们三个人的名字。”

沈亭州:!!!

苏俞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是呀是呀,我、阿宴,还有沈医生的名字。”

说完之后,他又朝许殉看了过去,“许先生不会生气吧?”

沈亭州感觉自己应该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去月球上住一段时间。

许殉淡然看来,“你们最好还是换一个名字。”

苏俞把身体一缩,可怜巴巴地望向沈亭州,“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沈亭州:……不是应该叫giegie吗?

许殉开口,“没生气,只是我们家老三就叫亭亭。”

苏俞眼睛转了一下,“老三?”

沈亭州也是满脑子问号,哪个老三叫亭亭?

许殉用湿纸巾擦着修长的手,眼睫半垂的模样高贵冷艳:“是我跟亭州的孩子。”

沈亭州见苏俞朝许殉的肚子扫过去,扶了一下额,“……是我们养的三只猫。”

苏俞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摸着自己的肚子,“原来只是猫呀。”

许殉眉尾高挑,“你不知道亭州非常喜欢猫?”

苏俞知道,但忘记这茬事了,一时有些气短,立刻转移话题,掏出一个兔子发箍,“这是沈医生给我亲手做的。”

许殉平平无奇道:“家里太多这种东西了,猫都不稀罕了,拿脚踩着玩儿。”

沈亭州听着小许吹嘘,头埋进胸口,脚趾开始动工兴建城堡。

苏俞揪着兔子耳朵,“沈医生还为我打过架。”

许殉哦了一声,“我知道,听说那个人手机里有偷拍的照片,他最看不惯这些了。”

苏俞继续说,“沈医生还给我唱胎教歌。”

许殉淡然:“这是他的工作。”

苏俞炫耀:“沈医生还跟我们拍过全家福哦。”

许殉明显顿了一下,“嗯,他喜欢照相。”

看苏俞要反驳,汗流浃背的沈亭州疾声道:“没错,我就是喜欢照相!”

苏俞把嘴再次撅起来,“沈医生偏心。”

这才轮到许殉显摆,“因为我们是伴侣。”

苏俞五官皱在一起,虞明宴笑了一下,揉揉苏俞的脑袋,“该回去午休了。”

苏俞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虞明宴离开了。

他俩一离开,沈亭州默默给许殉夹菜,“他就喜欢演戏,你别当真。”

许殉微笑,“我知道,我不在乎。”

沈亭州:……你筷子别攥那么紧,手指都泛白了。

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沈亭州飞快亲了一下许殉。

许殉看过来,沈亭州对他说,“别生气了。”

许殉唇角软了软,“嗯。”

-

吃过饭离开餐厅,回去的路上沈亭州看见周子探跟虞居容。

两个人在酒店大厅前拉扯了一番,周子探虽然一脸不耐烦,但还是跟虞居容上了一辆电梯。

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沈亭州张了一下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虽然不懂两个人为什么到现在还纠缠在一起,但这个世界他不懂的事多了。

回程那天,他们八个人又非常巧合地赶在一起,同乘一个航班。

周子探想来打招呼,为了不破沈亭州的运势,还专门给沈亭州发短信问了问。

许殉直接回了一句,今天忌讳双子座跟狮子座。

双子座的周子探只好遗憾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沈亭州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小周是双子座?”

许殉纯良道:“我不知道,我今天真的帮你查了运势。”

沈亭州半信半疑,这也太巧了,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他们订的是头等舱,十二个舱位有六个都是熟人,苏蔷跟章廊就坐在他们身后。

因为餐厅那场对话,小强二人组都不想理许殉,尤其是章廊。

许殉有关“唯一”跟“大房”的论点,把他那颗强大的心脏轰成了渣渣。

章廊藏匿在阴暗角落,羡慕嫉妒恨地盯着许殉。

苏俞、虞明宴跟沈亭州同排,不过他们中间隔着过道。

苏俞用那种被抛弃的目光望着沈亭州,把沈亭州看得浑身不自在。

突然眼前一黑,许殉将眼罩扣到沈亭州眼皮上,在他耳边说,“时间还早,睡一觉吧。”

也好,这样就可以回避苏俞的视线了。

许殉帮沈亭州调整了一个座位,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

给沈亭州盖上毛毯之后,许殉朝苏俞扫了一眼,对方立刻冲他昂了昂下巴,但很快被同行的虞明宴抱住。

虞明宴指尖点在苏俞眉心,“睡眠术。”

苏俞只好窝在虞明宴怀里阖上眼睛。

-

听不到吵闹的沈亭州很快入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沈亭州还以为是许殉,笑着朝他掌心吹了一口气。

很快苏俞的声音传过来,“沈医生,许殉去洗手间了,我们偷情吧!”

沈亭州虎躯一震,摘下眼罩,就见苏俞坐在许殉的位置,扬唇露出尖尖的小牙。

“你……”沈亭州的声音闷在他的掌心里。

苏俞的手指压在唇上,“嘘,我们偷偷的,别让许殉知道,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许殉从洗手间出来,震怒道:“你在干什么!”

苏俞挨着沈亭州,笑嘻嘻对许殉说,“我在跟沈医生偷情呀,他不想要你了,因为你不能给他生小猫,我可以哦。”

许殉闻言立刻进化出巨形猫爪,然后拉开舷窗,把苏俞扔了下去。

沈亭州:!!!

沈亭州一个激灵醒了,摘下眼罩惊慌地看向身旁的人。

有手有脚,没有猫爪,再往旁边一看,苏俞窝在虞明宴的怀里也睡着了。

沈亭州一颗悬的心放下来。

许殉问,“怎么了?”

沈亭州摇摇头,小声说,“没事。”

苏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对虞明宴说,“听说跟可怕的人在一起,很容易做噩梦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噩梦,但今天突然做了。”

许殉摸了摸沈亭州额头上的虚汗,“难怪你今天突然做了噩梦,原来是碰见坏人了。”

同样做了噩梦的章廊幽怨地看了一眼许殉。

因为许殉,他已经连着两天做了自己是蔷蔷n分之一的噩梦。梦里那些人不仅要跟他抢蔷蔷,还想抢他的大房。

没心没肺地周子探突然插了一句,“你们都会做梦吗?我从来不做,做了也记不住!”

章廊投去羡慕的目光,随后看到周子探身后的虞居容。

不知道对方昨天发生了什么,脖子缠了一圈绷带,他倒是坦然,支着长腿,优雅地喝着咖啡。

-

总算到了地方,飞机平安落地之后,沈亭州迫不急待想要带许殉离开这片禁忌之地。

苏俞委屈,“就这样走了呢,一声也不说。”

苏蔷不放过任何一个挖苦苏俞的机会,“那是因为你太烦了。”

苏俞皱眉,严肃道:“大蔷,你要知道自己也是被抛弃的。”

苏蔷炸毛,“我怎么可能被抛弃?是我放弃跟沈医生四口之家,沈医生可以,但许殉不适合我。”

沈亭州拉上许殉飞快逃离,他怕晚一步,还会有什么惊天言论,他现在是无所谓了,但小许还是单纯的!

许殉倒是不紧不慢,牵着沈亭州的手,坦然从一众人面前离开。

这次度假可谓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

虽然危机一茬接着一茬,但总体还是令人满足的,包括许殉也是这样认为。

回到家,许殉第一件事就是当着管家的面,大张旗鼓把沈亭州的东西搬到自己房间。

面对管家探寻的目光,沈亭州悄悄挪开脸。

但这种羞耻心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他俩认识也蛮久了,发展到这步是迟早的事。

回家后的第一顿晚饭,就……很消消乐。

醋溜白菜、虾头烧白菜、白灼白菜心、肉炒白菜。就连汤也是白菜。

沈亭州纳闷,“今天怎么都是白菜?”

管家慢悠悠道:“因为被猪拱了。”

沈亭州:……

许殉没理会这句话,掏出一小包牛肉干给沈亭州加餐。

-

度假回来的第二天,沈亭州的姑姑打电话要他这周末把许殉带回家吃顿饭。

其实这件事她前几天就知道了,只是才说服自己接受。

她那笔直的大侄子,好端端的突然就弯了,她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有如此魅力。

沈亭州把这件事告诉了许殉,“你别担心,我姑跟我姑父人很好的。”

许殉微笑,“我不担心。”

沈亭州摁住许殉的手,“……那你别抖。”

许殉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感觉调酒师都没他这个手速,沈亭州忍不住笑了,“你故意的?”

许殉把脸往沈亭州脖子一埋,“还是有点紧张的。”

沈亭州侧头看他,“但你有帮手,你忘了?”

许殉突然想起了傅芸芸,不动声色地放开沈亭州,拿出手机去敲自己的帮手兼后台。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秦诗瑶耳朵里,她还特意打来电话揶揄沈亭州。

“我那个不务正业的爹包了一块园子种瓜果蔬菜,我已经给你们打包好了一份,你开车过来拿吧,纯绿色无污染,保证帮小许把你姑哄得开开心心。”

沈亭州的姑姑的确很注意养生,比起高档的礼盒,这些有机农产品更讨她喜欢。

沈亭州承了秦诗瑶的情,开车到她现在工作的地方来拿东西。

到地方之后,秦诗瑶立刻把沈亭州扣住了,笑容逐渐桀桀桀。

沈亭州:?

秦诗瑶暴露真实目的,“送你送农产品是真,但最近很无聊,想找点乐子也是真。”

沈亭州:……

明白她什么意思的沈亭州脸上写满无奈,再一次解释,“我真不是瓜神。”

他话音刚落,一个路过的男人啪叽一声,晕到他们面前。

秦诗瑶都震惊了,“这么灵吗!”

沈亭州:!

灵什么灵,赶紧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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