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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魏予怀总算完成了日用品购置,收起在车上写的购物备忘录,进入儿童专区,陷入沉思。
导购在附近用英文热情推荐:“这款杯子很好卖哦,吸管非常软,而且不伤宝宝的牙齿。”
魏予怀说不行。毕竟是成年人,吸管太软会很容易咬坏。
“这款连基底都是香香的,很结实,而且是可食用材料。”
结实?
魏予怀来了兴趣,但依旧保持矜持:“成年人可以用吗?”
导购疑惑:“啊?”
魏予怀镇定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可能会帮孩子试一下水温。”
导购了然:“……那您可以倒在手背上呢,亲。”
魏予怀沉默,看着硕大的“儿童用品”标语,决定不再提这种问题。
“想买这一款。但,有没有图案不这么夸张的?”
这个杯子设计实在离谱。杯身圆滚滚胖乎乎,好好一老虎做得像猫又像人类幼崽,头上的王字完全没有尊严,甚至还画了个小虎牙。
“没有哦,都是这种样式。”导购微笑鞠躬。
魏予怀的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最终叹口气。行吧,大不了以后喝水避着点那个小向导。
“那就拿这个。”
对面频频点头道:“嗯嗯您眼光真好,这个真的好可爱。非常适合五到六岁的宝贝!”
于是,楚和把车内温度降下来后,等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魏予怀拿纯色袋子裹紧某样物品,夹在手臂间,东张西望地走过来。
“都买啥啦?”楚和自来熟地帮人打开后座车门。
“私人物品。”魏予怀一脸正气地扯谎回避。
私……人……物……品……
楚和狐疑地打量了一番,见那个袋子只露出个底部,看起来是圆润的球形。
再看魏予怀额头泛出细汗,领口一片薄红。
嘶——
年轻向导暗暗摇头,没想到这个斯斯文文的失业男青年,“需求”还蛮丰富。
楚和叹气,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还能这么空虚。
这会车上空调奏效,魏予怀换上正常衣服后也不那么热,连说话都活络不少,甚至主动提出:“请问车载音响能用吗?放点歌吧,免得你路上困。”
“可以啊,开呗。”楚和报了串蓝牙匹配数字,又等了一会,估摸着后座应该能连上了蓝牙,楚和发动引擎,上路。
没辞职那会,魏予怀总需要注意力长期高度集中,所以没工作时他就爱随便听点东西,包括但不限于纯音乐、有声书、广播剧等。手机空间够大,他习惯不清理后台软件,这样,连接蓝牙耳机后就能直接接着上次播放。
入夜,锡兰门户也有狂放打击乐的少年跑过去。这里是东方十字路口,乌鸦被称作神鸟,盘旋鸣叫,遮天蔽日。
这个略神奇的晚上,楚和认真看着导航,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喵!
楚和第一反应是附近有什么流浪猫,正打算靠边停车检查,又听见车载音响里发出奇怪的动静:
男A对男B说了句什么话,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哥哥~嗯~
来吻我~
啊~
卡!
魏予怀赶紧退出了猫某软件,在无人看到的黑暗里涨红了脸,匆忙解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这APP它——”
说到一半,又迅速恢复正经模样,拿腔拿调地说:“我国有很多优秀的广播剧作品,我比较喜欢这种新颖、高效、有想象空间的表现形式。你呢?”
你……呢……
你呢??
亏魏予怀能问出来这种话。楚和要不是正开着车,简直都想把他的假面撕开看看下面是红色还是黄色。
其实楚和见怪不怪,毕竟他娘胎里带来的同性恋属性,在国内读书时也没少浸淫各大文学网站,虽说近一年没产出,但好歹也曾是同人圈三十万粉的前·大手。可惜他雷达不灵敏,没想到后座这个金领竟(也)是衣冠禽兽。
“这想象空间确实很大。”楚和干笑。
“没错,值得欣赏。”魏予怀煞有介事地点头。
事实上,连错APP的人心里早就小鹿乱撞,赶忙切到某云音乐上,换上一首流行歌。
可惜木已成舟,楚和看着后视镜里圆滚滚的纯色袋子,又看了看假装闭目养神的魏予怀——
长夜漫漫啊长夜漫漫。
这个需求旺盛却一无所有的男青年真是更可怜了呢。
二十一点三十分,地表温度三十九度四,湿度26%。
楚和把魏予怀领进科伦坡唯一一家星级酒店。至于当初为什么订这家……当然是因为楚和本以为他爹介绍来的是个大款啊!
一夜之间,大款就成了失业男青年。楚和扶额。
酒店前台。
“魏先生,你需要交两千卢比的定金。退房的时候会直接退给你。”楚和翻译道。
科伦坡基本上都开通了Ali-Pay,支持支付宝扫码,但扣去的汇率会稍高一点。魏予怀掏出手机就准备扫码。
没成想,刚解锁完,屏幕就暗了下去,反光照出魏予怀瞬间冻住的笑容。
“……”魏予怀扶了扶眼镜,“抱歉,我手机没电了,能麻烦你能帮付一下吗?等充完电转给你。”
楚和问:“没有现金吗?”
不是他不帮忙,毕竟他们现在是雇佣关系,涉及钱财,怕以后麻烦。
魏予怀摸了摸身上,摇摇头,“没换卢比,只有人民币,这边应该不收?”
楚和大吃一惊:“你没换卢比?”
“对,下飞机就去商场了。”魏予怀说,“不方便的话,麻烦你稍等一下,我看看附近还有没有银行开门。”
一脸无辜,楚和看了都不忍心责怪他不做功课,只能怪自己没提醒,“先帮你垫上吧,明天我带你去换。”
魏予怀道谢付完钱,进电梯。
楚和则对着与Gamage的聊天记录长叹一口气。
得,失业病猫魏予怀已经连押金都付不起了。
那这尾款还能不能收齐啊?
楚和犹豫着打通电话,用纯熟的僧伽罗语问:“Gamage?咱们交付日期是什么时候?”
那边还在接人,环境很嘈杂,回答简单,“月底。”
楚和叹气,“那等行程结束再催吧?”
“为什么?你爸说什么了?”
“不不不,跟我爸没关系。是客人股票亏了好多钱,好像还丢了工作。最近应该不富裕。”
Gamage的声音立刻提高,“你爸不是想挖他吗?你们家帮付上不就完了?”
楚和摇头,“他不希望跟我们家拉扯不清来着。嗐,谁知道这些商人是咋想的。”
Gamage警觉:“那你多催催,尽早收。这次行程长,尾款数目不小。”
“知道了,”楚和叹气,“我替他想想办法吧。”
“哟!什么关系啊你就帮他?做慈善做到客人头上去啦?”Gamage坏笑两声,“我给你出主意啊,你不是缺个人体模特吗?模特不得付时薪吗?你问问那个小帅哥愿不愿意脱光了给你画啊——”
“滚滚滚!”楚和骂骂咧咧挂了电话,随后开了个低标准房间。他们经常陪旅客住店,而且斯里兰卡消费不高,协议价很划算。
而马不停蹄关上房门的魏予怀,正鬼鬼祟祟地拿出杯子,拿开水冲洗完后,孩子似的吮吸起来。
幸亏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否则这一幕着实有些诡异——浅色的唇正与软软的杯口摩擦,舌头一下下勾过吸管,牙齿贪婪地留下痕迹。
小老虎的纹样十分可爱,张牙舞爪的;而咕哝着的嘴巴的主人,是个面庞温文的成年男人,高鼻梁上一副禁欲的金丝眼镜,修剪利落的眉毛微微皱起。
魏予怀满眼都是困惑,孩子似的眨着眼睛。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非常矛盾。一面是本能的欲,一面是成年人的理智,扯来扯去没个结果。魏予怀索性自我暗示:对,就是三岁,就爱咬来咬去,怎样?
在外面他还会忍一忍,但面对亲近的人或独处时,魏予怀就会放任自己的欲。
温水在口腔里的触感不够刺激,魏予怀又转而去找行李箱——有的人会因为醉酒而忘记带短袖,却不会忘记带软软糯糯的零食。
魏予怀拆开一包驴打滚,唇间擦过黄豆粉,触感细腻,弹性十足。张开嘴,整个口腔包满了又弹又软的糯米和豆沙,嚼起来还能发出喏喏喏的声响。
唇齿的欲,直白又易燃。他的嘴巴鼓成小包子,眉心舒展开,露出享受的神情。
太满足了呜呜……